是说现在的年轻人没路用得很,活到三十岁依然靠父靠母的更是大有人在,又遑论是二十几岁的“无业游民”?可笑的是,那些家伙靠别人吃饭已经很丢脸了,居然不许别人提他的没息,一旦有人及他的伤,又会故作清地摆架,真是怎么想怎么欠扁。
叶歆桦咽了。“是又…怎么样?”
“没怎么样,纯粹问一问罢了。”沈雩枫耸肩,接着换上一副“你是白痴”的神睥睨他──“我说,你到底有没有脑袋啊?”她突然开骂。“再愚蠢的人也知下雨要撑伞,更何况你还是离家走──”
离家走好歹要准备些吃的、用的吧?有钱能行遍天下,他这样“无事一轻”,可能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
“而且好死不死在台风天离家走已经很白目了,上连个证件什么的都没有,你晓不晓得这样很麻烦?!”
“我忘了。”
“你、忘、了?!”沈雩枫瞪大了睛,差没有起来。老天爷,她竟然捡了第二个笨回来?“你是不是在找死?”
“…我没有。”
“你没有?”呵,好冷的笑话。“不是找死会因为下雨不撑伞、不避雨而发烧到三十八度,差转成肺炎嗝吗?”
“我──”
瞧他羞窘难当的反应一,沈雩枫的闷气多多少少消了一。
“小表。”她停止了喳呼。随她兴吧。叶歆桦放弃了抗辩,仅仅以着无打采的眸光睇向她。
“你想不想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叶歆桦了怀疑的神。
沈雩枫受不了,大叫一声:“回家!”啧,还以为予晨一日不关是为什么,原来是为了一棵楞木…真是浪费她的好奇心啊…“…不想。”久久,叶歆桦闷闷地回答。
自己早已经无家可回了,不是吗?
那地方…不是,他的家。
叶歆桦暗暗握了握拳,抑止住翻腾的苦涩情绪。然而在瞅见一脸夸张的沈雩枫之后,抿的线不觉悄悄扬了扬。
说实在的,这个女人奇怪归奇怪,其实…也有意思的。尤其是那个千变万化的表情,令他不由得松懈了一开始的戒备。
“唔…”没有留意到叶歆桦的心情,沈雩枫沉思了晌,又问:“那,你要不要留下来?”
“留下来?”什么意思?
“我们店里刚好缺人手,你可以留下来工作,我保证包吃又包住。”
叶歆桦结实地傻住。坦白说,他压儿没想到这天赐的好运会降落在自己上。他很清楚自己不曾烧香拜佛兼祈愿。
“…我是陌生人。”叶歆桦猜疑。好心收留一个来路不明的小表有什么好?即使真的缺人也可以用雇的,何必包吃又包住,不划算的赔本生意?
沈雩枫霍然起,天外飞来一笔:“你叫什么名字?”
“叶…叶歆桦。”奇怪,不是刚刚问过了?
“很好,我是沈雩枫,你可以直呼我雩枫没关系。”她审视叶歆桦不甚苟同的脸,补充:“当然,要是嫌太亲昵的话,你可以加一个『』字。”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