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朋友?这是什么意思?林荫眉峰锁,向来带笑的脸难得地添了一抹沉。
“不说难过的是我。”
或许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便是如此?他怎么也料想不到安静许久的张膺麒一开竟是…说这个。
两厢陷了静默。
“你知不知我和多少个男人睡过?”张膺麒没没脑地问。
其实像林荫这样的又有什么不好?表面上看起来情多话,实际上关于自己的可是半也不漏。张膺麒自认他不到,所以还是少说一话比较好。
张膺麒立刻反驳。“那瞒着别人什么的觉很不好受,尤其那个人又是和你无话不谈的朋友时…”他别有意地说,视线愀然转向林荫。
气氛一瞬间凝滞下来。林荫困惑地注视着他,非常无法理解他的…突来之语。
“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想说。”耸耸肩,张膺麒侧过不想再看林荫的反应。“我的向让我也无法和‘正常人’朋友,我试着努力…但是,不行就是不行。”他在“正常人”一词加重语气,不乏嘲讽的意味。
林荫愣着,机械地长了长,最后问:“为什么…突然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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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他们认识了一段时间,然而对于林荫的工作或是什么的,张膺麒几乎是一知半解。唯一知的是他有四个弟弟…
静止了一会儿,张膺麒才回答:“和正常人朋友…他们随时担心我会不会上他们,或是觉得我很…恶心。反正各反应都有,没一个是让人愉快的反应就是了。”
“林荫。”张膺麒忽然一唤。
形浅扬,原来林荫的防备不比他少。
林荫登时一骇,隐约察知了他的意思…“朋友不好吗?”
张膺麒刻意不睬他,顺手抄起桌上的咖啡杯走向厨房。不久龙冲的声音滴答响起,立刻震醒了林荫。大概是在洗杯吧…他浑然想着,他不笨,不至于不懂这是张膺麒下的逐客令。
“嗯?”怎么了?好端端的,表情怎么如此…严肃?“我喜男人。”
张膺麒附和一笑,漫然听着,把手上那杯淡而无味的咖啡喝完了。
张膺麒扯扯,没有搭话。
“旅行还是需要在那里住上一段日才行,一路坐车来坐车去的,时间都耗在车上了。”林荫说。
张膺麒不语,他是转过了,不再面对林荫。
就这样?林荫很是错愕。
“很好玩?”张膺麒挑眉。
他局促不安地起,也步近厨房。
像是大圣母教堂、奎利纳雷广场、奎利纳雷、圣安德瑞教堂…大分都去过了。观光了差不多三天左右,我们去的还是教堂就是博馆…听说罗人很重视信仰,果然是真的。”失笑:“罗什么都没有,就是教堂一大堆!”
“…朋友,可以对很多人温柔…我不需要这样的关系。”张膺麒细声说,接着起。“就这样。”
半响,他的声音冰冷地转来:“如果只是朋友,我不需要。”
“我没办法在人群之中自在地过活,所以我选择远离。坦白说…我也不需要和正常人朋友。”
罗之后当然是意大利。意大利的最大特是俊男女多,圣母玛丽亚的雕像多、天主教堂多…还有宵小扒手多特别多。除了古都罗以外,像是民谣风气厚的拿波里、文艺复兴中心的佛罗斯,上都市威尼斯都是很著名的观光景。尤其是意大利边境的风光,像是与瑞士接壤之地富湖河之秀,由那亚到法国之海岸线的海天之,风光绮丽,非三言两语足以尽——一个月的行程毕竟有限,林荫遗憾不已,下次他想自己一个人好好玩上几个月,把此次行程遗漏的大街小巷统统玩回来。
“…你可以选择不说——”
“膺麒…”
“吓到你了?”张膺麒一派轻松状,一副“我早就预料到了”的神情。“很多人都是那样的,我这么说时,他们还以为我在开玩笑。”甚至九成九的理由是——你看起来不你——啧,这是哪门的废话?难不成同恋是多生一张嘴、多长一只角不成?
张膺麒的目光很认真,难得的认真,是以林荫无法反问他:“你是开玩笑的吧?”不得已,继续呆着倾听张膺麒打算说什么。
“嗯,很有趣。”林荫雀跃地说。“以前都没什么机会可以这样国,好不容易弟弟都长大了,我也开始工作了。”这一次可是刚好遇上休,顺请了长假才去得成的…林荫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