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愿意跟随他同心同德,共度难关。
作为一个人,泽东常会现意外之举,使他更引力。
困难时期,他的案床边堆满“事”理之余,他却迷上了小人书。那《三国演义》连环画册也摊开在案床边,看得津津有味,而且一连几天反复看,吃饭睡觉也不放。
那天,我叫他吃饭,他靠在床上看小人书,不愿动弹。我说:“主席,您还迷小人书啊?”他翻着书说:“小人书不简单哪,言简意赅。就那么几句话,多少大事多少人就代来了。理一目了然。”他给我讲赤大战,讲夷陵之战。说孙刘联合,一把火烧了曹,烧一个三国鼎立。刘备犯了错误,被火烧连营死在白帝城。诸葛亮临危不,安居平五路,稳定了蜀国局势,他讲这些故事似有所指又无所指。影影绰绰,扑朔迷离。至今我没想透。他很欣赏“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符合辩证法。他认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汉朝的张良和三国的诸葛亮都比较。他想象力极丰富,我不可能追踪理解。
那一年,他引退二线,放弃了共和国主席职务。像是要陶冶情,休息时便练练书法。常有民主人士和过去的老熟人来看望他。
黄炎培育一本王羲之的真迹,泽东借来看,说好借一个月。那一个月泽东工作一停便翻阅来看,不释手。我给主席倒茶时,总是见他望着字迹琢磨,有时又抓起笔来对照着练。他不是照着摹仿,而是取其所长,取其神韵,消化收,变成自己的东西。练到兴,吃饭也叫不应…
大约是真迹太珍贵,听说价值连城。黄炎培很下放心,借一星期便接连打电话询问。我接过两次电话,问主席看完没看完?什么时候还?有一次还把电话直接打到了主席那里。泽东慢条斯理问:“不是讲好借一个月吗?那边上连连说:“对对对,对对对。”
可是,不足一个月,那边的电话又打来我们值班室。放电话时我挖苦一句:“是不是大小家气了?”我想了想,还是来到泽东书房。
泽东正在看那本真迹,依着真迹上的笔画晃动,好像下额是一支笔。我不敢贸然叫.先替主席倒茶,设法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然后小声报告:“主席,黄炎培那边又来电话了
“嗯?”泽东不再晃,掀起望住我。
“他们…又呢。”
“怎么也学着债了?不是讲好一个月的,还差七天,我是给他数着呢。”泽东将手中的烟嘴摔在桌上。
糟了。我心里暗暗叫苦。泽东又联想到苏联债一事了。前不久一名卫士剃光,泽东还地询问怎么回事?老人家非常愤恨赫鲁晓夫,后来赵朴初同志发表《某公三哭》.“赫秃儿”一词便传中国。泽东是喜赵朴初的诗的。
“主席,他们。他们不是要,是问问,就是问问主席还看不看?”
“我看!”泽东喝茶,重新拿起烟嘴,语气较缓和“到一个月不还,我失信。不到一个月讨,他们失信。谁失信都不好。
一星期后,泽东将王羲之那本真迹用木板小心翼翼夹好。说:“送还吧,今天必须送到。
我说:“黄老那边已经打过电话。他说主席如果还在看,尽多看几天没关系。”
泽东说:“讲好一个月就是一个月。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那段时间,来看泽东的更多的还是党内负责同志。其中。刘少奇主席、周恩来总理以及负责军事外的林彪。陈毅来得最多。泽东虽退居二线,决定政策的还是他。
1960年底的一天,泽东工作到中午才睡觉。
“小鬼,主席现在什么?”总理每次来都是这样问。
“主席中午才睡下,现在还没起来。”我犹豫着问:“有急事吗?要不要我去叫醒他?”
周总理摇手:“你不要去惊动他,等一会儿我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