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喝完。
要是碗里有剩,他的表情就冷得跟能冻死人一样。
卢惊绿委委屈屈地喝着,结果真的全喝完后,再一抬,他却消失不见了,气得她想骂人,结果一张,人就醒了过来。
窗外的天刚亮,耳边回响着两个朋友平稳的呼声,卢惊绿了自己涩的眶,心情再度烦躁起来。
昨晚她睡在白飞飞和黑珍珠之间,这两人睡着睡着都往中间靠,令她一觉醒来后几乎动弹不得。
所以好不容易等到一个黑珍珠翻的机会后,卢惊绿便立刻坐起来,迅速翻下了床,去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
令她没想到的是,段延庆居然也醒着。
他看到她站在桌边喝,表情很是纠结。
卢惊绿见他半天都是那个言又止的表情,试探着问:“你也想喝?”
段延庆:“…是。”
这语气听着还屈辱,卢惊绿想,大概他作为一国太,还从没这么低声下气地求过别人吧。
她另取了一个杯,倒了半杯给他“喏,喝吧。”
喝完这半杯后,段延庆的面好转了不少。
但他再声时的语气却变得更别扭了。
他问卢惊绿:“你们到了金陵后,准备往哪里去?”
左右之后都要同行了,卢惊绿便也没瞒他,:“去庐州。”
“再之后呢?”他着急地问“只去到庐州吗?”
“难不成你还想我们三个一路送你回大理去?”卢惊绿毫不犹豫地打破了他的幻想“这你就别想了。”
段延庆沉默了一会儿才:“我不是这个意思。”
卢惊绿等着他说下去。
“我之前便是从庐州来。”他说“我在湖广上被追杀,逃至庐州后,追杀我的人才终于被我甩掉一批,等过了金陵,又甩了一批后,才寻到一丝息之机。”
“那你本来是想往哪里逃?”卢惊绿问“松江?还是脆北上?”
段延庆张了张,刚作答,便听帘后床内,传来了白飞飞的声音。
白飞飞:“他本来想往哪里逃不重要,重要的是追杀他的人肯定想不到,他都伤成这样了,还会往回逃。”
段延庆:“…”这个最不好说话的怎么也醒了?
但仔细想想白飞飞的话,他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得颇有几分理。
兵荒的一夜过去后,她们仨带上段延庆一起上了路。
和前几日不一样,这一次发时,他们这一行人完全大张旗鼓,调至极。
一开始段延庆还不太明白她们为什么要这样,他逃命逃久了,习惯了尽可能低调行事,如今改换风格,自然不习惯。
后来他听到过路的江湖人议论他们这一行人时,提到灵鹫三个字,他才明白过来。
段延庆震惊极了:“你们和灵鹫——”
白飞飞阻止了他说下去,:“你不用我们和灵鹫有什么关系,反正再过五日,你内的余毒也该清得差不多了,到时我会解开你的,我们各走各的路,你是生是死,也跟我们没关系了。”
段延庆遭逢骤变,又历经九死一生,对她们三个的帮助,其实是非常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