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手炉之时,另一只手却率先捡起,她惊恐的看着面前妖孽如斯的男,淡笑:“原来是皇上。”
南昀的修长近乎于透明的手指拍了拍手炉上的灰,慢慢地递到德琳的跟前,笑问:“太后,不知刚才吻的觉可好。”
德琳的心猛地一惊,完全没有想到刚刚那一幕竟然被南昀看了去,底有一丝的慌,然而垂眸,敛去所有的神,淡笑:“不知皇上在说什么,刚刚雪下大了,本在这里躲雪而已,哪有什么吻。”
南昀颔首,手指轻托起德琳的下鄂,俯到她的耳畔:“素闻太后善用毒,就是不知你为什么没有对你的男人用毒。”
德琳退后一步,手重重地打开南昀的柔荑,低曷:“皇上,本是你的母亲,请你言语放尊重。雪小了,本要回了。”说罢,转撑着油纸伞,步履凌的离开。
南昀邪魅的靠着假山石,饶有意的笑着“这个母后,真的很有意思。”
德琳惊慌的回到翊坤里,坐在榻上,拍了拍脯,长长的舒一气,这才拿起君山银针品起来。相念从外面来,奉上御膳房新的糕,笑盈盈的说:“娘娘,小德刚刚过来传话,说是晚上皇上过来陪您用膳。皇上真是孝顺,一儿也没像其他王爷那样对您。”
德琳听着,心咯噔一声,地着丝帕,思索半刻:“相念,你让人传话去,就说本不适,今夜不方便陪皇上用膳。”
相念有些微微的吃惊,不解的看着德琳问:“娘娘,您的哪里不舒服呢?皇上过来用膳,怕是不好拒绝。”
德琳有些微微的懊恼,加重了字音:“让你去,你就去,想要忤逆本的谕吗?”
相念惶恐的匍匐在地“娘娘,相念知错,立下去叫人传话。”
德琳淡漠的嗯一声,搁下茶杯,走自己的寝殿,至书架前,转动瓶,书架慢慢地向外移动,一扇门现在前,她下机关之后,这才走去。
是一个全封闭式的密室,空气中泛着丝丝的血腥味。放望去,只见正上方摆着一个大架,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药瓶,这是她近几年所研究来的百毒药。在右上方摆着一个紫檀木盒,揭开盖,一只金的虫快的动着。
德琳拿了银针在虫的背上拭了拭,眨之间,银针立变黑,满意的勾起嘴角。这只蛊王这么快就养成,比想像中快了很多。
转走到木架前,拿了一个药瓶将一只白的虫放紫檀木盒中,再缓缓地扣上,拿过丝帕拭了拭手,这才转走密室。
酉时,相念与侍候用膳的婢女将晚膳摆上长桌,布好菜,这才请德琳过来用餐。
坐到长桌前,拿起玉箸夹了一块银鲟鱼到嘴里,太监的声音突然响起:“皇上驾到!”
德琳惊恐的瞪大双,立搁下玉箸,奔到寝殿下,退去鞋躺在榻上,努力的将鱼咽肚里,同时忍不住想要扬刀砍人!
“太后,儿臣听闻你不适,所以不经通报,就冒昧前来打扰你了。”声音倏地响在,带着丝丝的幸灾乐祸。
看到她快要咽死,一定很兴奋吧。
德琳半撑起,睨一楼匀“有劳皇上关心,本的有些疲而已,皇上不用担心。”她的潜意思就是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