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说了什么,阮落仿佛失去了知觉,脑里只有那几句话萦绕耳边。很久很久,直到那一对夫妇走了之后,阮落依旧没有动作,仿如一座雕塑。
“我想离开了。”她没有再多言语,只觉得很累很累。回去的途中,看着她不发一言的侧脸,华谨闻突然有些心慌,不知是不是错了,但开弓从来就没有回箭。“你也听到了吧?”她的声音低沉,有些嘶哑。
她再也忍不住下了一滴泪。华谨闻攥了攥手指,动了动结,有些控制不住这觉,“盛长林没有生育能力。”阮落轻声笑了。再也没问,起离开。
“你什么意思?”女人甩开男人的手。很是气愤。“挽挽,我并不是怀疑你,我只是想知她和你什么关系,天底下没有那么像的两个人,你知的,我你!”男人慢慢把女人拥怀里,慢慢抚平她的气愤。
五岁啊…天知她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外人只知,莫挽颜和盛氏集团总裁盛长林多么恩,影后为了情息影奔赴家,迎来了多少佳话。只有她每次看着他们的新闻,看着她生理上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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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谨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那样孤傲,那样人,又那样决然,坐在车里良久没有回,他是利用了她,利用了她的份,盛长林没有生育能力,盛氏集团需要接班人,可绝不是外姓可以掌权的,阮落的父亲去世,盛长林认回自己妻丢失在外的女儿再合适不过,到那时…
走别墅内,不小心误了一间书房,刚想去,就听到了争执声音,阮落有些尴尬,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躲在书架后面没有声。
可是她一也不想动,谁也不想见,此时此刻只想睡一觉,什么也不去想,但洗澡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哭了。
“嗯。”“你早就知我是莫挽颜和阮寒的女儿?”“嗯。”“我能起什么作用?”
爬着追车,可是车里的人没有停也没有回。院长妈妈看她可怜安她,没事,过几天妈妈会来接你的。
“嗯。”他沉回答,心里越发的惊慌。“你一早知我叫阮。”“…嗯。”“儿孤院要拆是假的?”
华谨闻看着黑暗中的剪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久久没有动。回到公寓,躺在床上,听到了门铃的声音。
吃完东西,阮落坐了一会,觉得有些无聊,没有看到华谨闻的影,便决定去找他,离开这里。
心里都是五岁的记忆,想忘也忘不掉,忘不掉那是个雨天,忘不掉她抓着妈妈的衣裙,用尽了力气,却被一一手指地掰开,忘不掉她追着车跑了很久,跌倒了起来跑,跑到最后跑不动了。
没有那撕心裂肺的痛,有的只是心里绵绵密密针刺般的刺痛,快让她不过气来,她突然觉得自己有可悲,原来被舍弃都能那样说辞,她倒宁愿是自己丢了,而不是…一个五岁的孩被妈妈亲手送了儿孤院。
于是她整天坐在门等,等到上了初中,她终于明白了,她被舍弃了,她的亲生妈妈不要她了。初三的时候。
直到听见门外传来了华谨闻的声音,她才找回了力气。华谨闻想伸手拉住她,却被她挥开了。
“我和阮寒当初是有个孩。可是我说过了。孩丢了,而且那个孩叫阮,也不是阮落。”女人低喊的声音闷阮落的耳畔。
来的人是华谨闻,又止住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