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番伸手想要抱住他，却终是再使不上半分气力，手腕动了动便无力垂下，只能勉睁着看他，看着这方我唯一的救赎“不是的，从来都没有…没有…玉…一直…一直只有…一直只有你一个…”

前景象越来越模糊，我慢慢闭上。

“报！——”有鬼魅从湖尽一路飞奔而来跪在他面前“禀报尊上，天帝携百万天兵于忘川渡外，言明尊上若不神便立刻宣战！”

“陨丹？灭情绝？”他伸手缓缓上我的“六界丹药谱，我倒背于心，从未听闻有一丹药可将人绝情绝。就算真有此丹，你又怎么会心窍未开却对我动情？是你太笨，还是当我太笨？”手上一，断“说吧，玉这次派你来意何为？同一伎俩反复使用，不想，他如今已黔驴技穷至此！…你以为此番你一界可以全而退？”

他说：“你若再说一句我之谬言，我便立刻杀了你！说一次！剐一次！”

“不是的。”我被他得生疼，明明只是下被捉住，心中却揪成一团，连眨都是疼的，像一只被掐住七寸的蛇，语不成句“不是的…我从不知晓旭凤竟策反…我说的是实话…我…你…”一串泪顺着腮急速落，跌在他着我下的手背上，他一顿，竟像被烟火伤一般，迅速收回手，看着我，满面鄙夷。

“只是——”他突然俯住我的下“你二人就如此视我旭凤于无？你以为我会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

从他中吐的话语字字槌心，而我，却不怨他，是我负他在先，便是他取了我的命亦不够抵偿半分。

一阵风过，湖碎裂，寂寂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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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他倨傲一笑，一手揽住我慢慢落的后腰，一手抬起我的下，一时，四目相对“神如此自信？你凭什么以为你足够引我再受你一次欺骗？我想，我与穗禾的婚帖应该已于三月之前送抵天界，如果神仙上被遗漏了，我现下便补你一份！”

未料，下一刻便是他三九风雪一般的冷言冷语“神对天帝之果然天动地，为了他，你居然连命都可以舍弃？而他，为了巩固帝位，竟不顾未婚妻之命，穷途末路到将你送到我的手上。普天之下，有这般无情夫婿，亦有这般痴情妻，好，果然好。叫旭凤大开界，叹为观止。”

不知是否我的错觉，竟觉扫扶我额际的清风轻轻一滞。

过去，你的骗术倒是益发拙劣了，上一次，你与玉联手，仅用一绺青丝骗去我一命，大获全胜。如今两界还未开战，不想神却已粉墨登场，戏倒快…”

如鲠在，我婆娑着看他，光朦胧“我甫一生便被下了一丹，唤作‘陨丹’，至此，灭情绝…直到，那天我亲看着你魂飞魄散，方一吐…我亦不知何时喜上你的…”我低声喃喃：“或许，留梓池畔…或许，我诈死之时…又或许，你抱着宣纸对我回一笑…或者，仅是普普通通因着当年你那一句‘何方小妖！’。我不清楚，我不知…可是我知，看见你受伤，我会很难过，难过到肺腑皆像被蛀…”

蓦地，他却松开了手间的桎梏，我一下跌落在他冰凉的怀里，他就这么任由我倚靠着，不伸手相扶亦未推拒，如此，已叫我涌上一微弱的喜悦。

其实，能死在他的手中未尝不是一幸运。

“我清清楚楚记得临死之时神赠了我两个字——从未！旭凤至今奉为金科玉律，铭记于心，一刻都不敢或忘。神过去从未过我，怎么竟一夜转了，上我？还是说，神竟有如此特殊之嗜好，癖好已死之人？玉素来行事滴不漏，怎么就没教好你呢？撒谎亦要有理有据，方才使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