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东睡不好觉,一方面是形势造成,另一方面也在个人。投革命后,严峻的斗争形势和恶劣环境不容他保持有规律的生活。特别是战争年代,只能见针,逮机会打个盹。再加上他惊人的工作情和责任心,不列极度疲劳不肯躺下。久而久之。睡眠便发生了困难。
走泽东卧室,他正在室内踱步,眉微皱。看见我,他住了脚,指着我认真说:“小徐,明天我有事。今天晚上你必须让我睡觉。”
刚熬过五十分钟,卫士轻轻来了。我一阵激动,几乎叫起来。果然,卫士小声说:“老睡着了,拿着书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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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不敢松动。天刚亮,便盯着表等电铃响。如果主席自己醒来,电铃叫人,那是最理想的结果。如果七电铃仍不响,就需卫士去叫醒他…
战争时代,我军从敌占区搞来一大瓶安眠药,是国的比妥。当时许多党和军队负责人如获至宝,专门派人送到傅连漳手中。周恩来等领导同志都为这瓶安眠药兴,指示傅连瘴一定要保护好,不能叫任何人动用,不能多给泽东,也不能泽东一要就给。只能用在关键时刻,让泽东吃几粒,睡个好觉,以便他重大决策,或以充沛力去理那关系全党全军命运的重大事件。傅连璋护命一样护着这瓶药,一粒不敢浪费。关键时刻才取几粒送给泽东服下,让他睡一个好觉。往往上个好觉之后,泽东能连续工作几天,正确及时地解决各复杂矛盾。甚至决定历史程的重大决策。傅连璋说,从某意义上来讲,这瓶比妥为中国革命了特殊贡献哩!
由于他的“一天”是超越自然的特殊的一天,其他中央领导同志便遇到一困难,就是如何协调大自然的一天和泽东的一天。说泽东上午睡觉,下午和夜间办公,其实不准确。只能说这时候不少。许多中央领导找泽东汇报工作,总要先问“主席睡觉了没有?“主席现在是睡觉还是工作?”无论上午、下午还是晚上,都有碰上泽东睡觉的时候。这就对不起了,只能回去等候,过段时间再来。当然,大事除外。大事可以叫醒他。泽东是党中央的心,也是国家领导的心。那时,其他领导同志都要围绕他运转。那么,他夜里宣布开会,其他同志夜里就要从床上爬起来前往参加。我到泽东边之前,是在罗瑞卿边工作,很熟悉。他曾多次跟我说过他很累,主席夜里又找他们开会了。其他与会领导的情况便不得而知了。
我想了想,:“行,主席。能办到。”
全安排好,我便在值班室坐等消息。别提有多么张焦灼。如果这些法不灵,他再要吃第三份安眠药,明天早晨就要麻烦了…
忽然,电铃一响,标示卧室的牌号落下来。我兴奋地一拍卫士:“快
泽东的睡眠看似无规律,仔细观察研究,其实也有规律。甚至可以找两条规律。一条规律隐藏在他自,就是脑疲劳到极,便用手指在上画着圈喃喃“天翻地覆,天翻地覆”吩咐卫士:“我睡觉吧。”还有一条规律是我从旁观察得。除遇大事可能几天不睡外.正常情况下,他的睡眠可以概括为“每天多赚四小时”或者说,泽东的一天有二十八个小时。比如。今天早七睡,中午十二起床,那么明天就可能中午十一二睡,下午三四钟起床。后天又会拖至下午三四钟睡觉。晚上九十钟起床。就这么形成自己独特的“一天”比大自然的一天多四个小时左右。然而,还不能遏大事。遇大事他就没明没夜沦不了“天”了。
一次。泽东要主持召开重要会议。夜里,把我叫了去。
可是,泽东又说一句:“不许睡过四个小时。如果早晨我还迷糊,那是不行的。”
我给泽东开两份安眠药,请他先服下一份,然后照以往习惯,澡。时想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但不要再和卫士聊天。四十分钟后再服下第二份安眠药,看不看书随便。并且私下嘱咐卫士,第二次服药后一定要轻,主席没叫走就只。主席若睡着了,就悄悄退来。
来到泽东边,我很快便理解了傅连漳讲的话千真万确。泽东的睡眠确实超了一般睡眠的意义,确实是件与全党全国有关的大事。
主席从来不曾表现这么严肃认真,要求又是那么苛刻。我上的汗刷地冒来。脑张地转了又转,说:“我尽力办到。不过,请主席相信我,不要再想睡觉的事。您越相信我,我才越好办到。
泽东的安眠药每天由我放他床柜上。他总想多要多吃,我不叫他多吃。他很倔犟。简单拒绝不行,必须讲明理。理讲透了他才听,才不持己见。但是,药量也不能大小,必须保证他能睡,能使他在度持久张的脑力劳动之后得到休息和恢复。工作的难度是可想而知。值得骄傲的是,我们对药量基本掌握得不错,保持了主席的睡眠和工作,几十年用药并未发生中毒或成痛的情况。
泽东盯住我片刻,微笑:“我相信你。”
我在泽东边工作,更须跟随他运转。久而之,一到晚上就来神。后来回到医院工作,便遇了麻烦。夜里睡不着,早晨起不来。如今年过甲,还是这个病,很不适应。
如果用过药后仍然不能睡,他烦躁。痛苦,我更焦急。有时还张。但这还不是最让我张焦急的时候。
:“我这个年龄,这样也算胖?就是胖么也能说成病?”
睡眠
检之后,我经过认真考虑,对今后的工作方向明确了。看来,我的首要任务是设法将泽东从繁忙的工作中拉来,重抓好几件大事…
泽东吃安眠药相当厉害,几乎天天吃。睡眠是泽东的一等大事,安眠药如何使用便成了我全工作期间的一大问题。既要让他睡觉,又得让他少吃,避免上瘾。这个工作太困难了,我一个人担不起责任,常常由卫生帮助研究安排;须不停变换安眠品,又须研究决定用药量。
还差两分钟了。我沏了一杯龙井茶。看来要糟,他可能睡不醒了。
他把睡觉放在第一位。他最讨厌、最恼火、最痛苦的是睡觉,最渴望、最兴、最满意的也是睡觉。他如果跟卫士发了脾气,十次有八次是因为睡觉。
说泽东的睡眠是全党的大事,一般人难于理解,难于接受,其实并非夸张,特别是当大事来临之际。从周恩来总理开始,党的领袖们见到泽东边的工作人员,第一句话都是问:“主席睡了没有?”“主席睡得好么?”泽东自己也说,我的个人生活只有三件大事:睡觉、喝茶、吃饭。
我到泽东边工作,傅连漳首先关照我的便是泽东的睡眠。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你那本书说瘦比胖好,迟早会另一本书说胖比瘦好。你信不信?”
我不信。可是如今,有不少科学家经过调查统计,又认为胖比瘦好。泽东确实善于预见。
“瘦总比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