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严。泽东总是想到人民群众中去,想和群众随便聊家常,想多过过普通人的生活。但是保卫门怕事,便阻拦。泽东有愤怒也有痛苦,没少动肝火:“他们老把我和群众隔开!
泽东持要去走动,保卫门作一定让步,要求他墨镜、罩。泽东走去遇见农民,就要和农民聊天。又不是冬天,脸捂那么严还怎么聊天呀?农民光眨。泽东愤然摘下墨镜罩,摔在地上。这下可不得了啦,一声“主席万岁”远近农民蜂拥而来,立刻包围了泽东。号声鼓掌声响成一片,还聊什么天?泽东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可真难。我们这些生活在泽东边的工作人员如今回想起来,从某意义上讲,这不能不说是个悲剧。
泽东一被群众包围,保卫人员便张。也不能不张呀。朝鲜战争刚结束,沿海还有敌特,泽东兴也不许多停,泽东发脾气也得“保护”走。回来想想还后怕,更不许泽东去走动了。
不能随便行动,不能随心所走到人群中去,这是泽东最痛苦的事。工作之余,他最怕孤寂,希望边的工作人员能表现得随便些,可以开玩笑。起哄。骂娘,造成一真正的社会生活的空气。如果大家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他简直无法忍受。我理解,卫士们也理解。泽东是人,他需要过人的正常生活。所以,工作之余,我们在他面前都表现得很随便,甚至可以说“放肆。
记得一天,泽东游得很远很远。我们跟随的人便番上船休息。快望不到岸了,仍劝不住主席。幸好,遇上一条渔船,打渔的老渔民全晒得漆黑,衣服半敞,嶙峋的锁骨和肋骨紫黑发亮的膛。他的脸孔和他的劳动的大手一样棱角分明,骨暴突。那一时微陷的睛格外亮,目光里透纯朴、智慧和善良。我们在船上,先发现渔船和渔民,便招呼泽东上船。果然,泽东一听说有渔民,立刻痛痛快快爬上了船。不等便迫不及待跟老渔民喊话聊天。
者渔民没有认泽东。这不奇怪,他何曾见过主席光着的形象啊?于是,那聊天便完全是社会上普通人聊天的气氛了。我的记忆中,再没见过泽东如那次聊天那么开心。那么兴奋,真是乐而忘返。从年龄聊到吃喝穿,从鱼虾蟹聊到五谷杂粮,从小小渔船聊到锅台炕,从老婆孩聊到国民党共产党。你问我答,我问你答。正经话玩笑话都说,又逗又喊又笑。泽东兴得手舞足蹈。这正是他盼望已久的生活啊!
老渔民陪不起工夫,要走。泽东不放,追着喊:“多聊聊。多聊会儿我把你船上的螃蟹全买了。
“你别拿我开心了。”老渔民不信。
“老同志你别不相信人哪,你跟我一走么,一手钱一手货。”泽东认真着急。
“真的?我这可是活蟹。老渔民动心了。
“活蟹死蟹我全包了。”泽东拍响大。
“现在螃蟹可是不便宜。
“你老人家还能骗我?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行啊,我跟你走。随你唠嗑什么都行。”
“我就要听听你那个互助组为啥不团结?”
就这样一路聊来。上得岸,一手钱一手货,然后同老渔民握手别。老渔民直嘀咕今天走运,却始终不知让他走运的人是谁。
泽东让卫士把螃蟹送伙房全蒸了,在第二浴场个人长桌,倒满一桌。泽东开心地喊着:“来来来,今天我请客,我请客啊!我们二三十人全是泳衣泳,跟泽东来到长桌旁。泽东抓起一只螃蟹,一掰两半,张嘴就是一。蟹黄淋淋漓漓沾了满手满脸。他一边大嚼一边喊:“还不动手?别装正经了。”
大家哄然而笑,立刻围上去抓螃蟹。”官不分大小,年不分老少,人不分男女,学着泽东扯开螃蟹便咬,一边大嚼,一边互相逗闹,再没那么烈开心的了。一个个都吃成大脸,互相你看我。我笑你,你他,乐个没够。
泽东心血来,喊:“嘿,咱们合个影吧?照张相!
嗷!大家一哄而起,立刻包围了泽东。簇拥着,就那么光不哧溜,随随便便,闹闹地合了一张影,一张难忘的影。
九月中旬,接连几天大风大雨,北河成了喧嚣的世界。涛声从大海那边传来,像炮声隆隆,像千军呐喊,万奔腾。泽东显得很激动,他要去游泳。
“不行,绝对不行。我吓坏了,那一瞬间几乎后悔当初不该鼓动起泽东游泳的兴趣。他总是勇敢的,可也常常是轻率的。我拦住他说:“主席,这不是小事,也不是您个人的事,我必须向全党全国人民负责。
卫士们也全拦挡过来。泽东一再持,我和卫士们死死守。决不退让半步。泽东虽然固执,一旦我们横下心来抱成铁板一块,他争取不到一个支持者,便也无可奈何。只好面对现实,另找时机。
那几天,我们特别张,一刻不离地“监视”泽东,怕他溜去海边。随时准备采取行动。他格中的顽。任,容易冲动,我们多次领教,知其底。他几乎每天都要“闹”一次,每次都被我们团结一致地住了。”
这天,雨终于停了。我却更觉张,料到主席会,”闹”得更厉害。跑去海边看看,倒一凉气。好大的风狼!负责测温的同志报告,温不到二十度。我脑飞快旋转,准备好一又一“拦驾”的理由。
果然,中午刚过,泽东便放下手中笔,吩咐卫士准备去游泳。
“不行,主席,今天不能去。”
“雨停了,为什么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