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不是，我游泳是相当可以的。”

“要是事了呢？”泽东煞有介事。

“我救你！你只放心，不要怕。

“噢，我过去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个本事呢？

“您没游过泳怎么能知呢？”

一阵笑声，汽车飞一般驶向清华大学。

我和卫士们随主席来到池边。我搀扶主席胳膊，再次安：“主席，放松些，不要怕。这边浅，您慢慢下。”

泽东没有下，继续沿着边走：“我不怕，我到那边下。”

“不行。那边是区。我拉他。

他只顾往前走：“也不怕，有你保护么。”

“哎呀，那可不行，那边可…不行。”

“怎么，你怕了？

“我…”泽东笑得蹊跷。我仿佛明白了什么，不知不觉松了手。

泽东在区那边准备活动，便抓着扶手下了。我一阵惊愕，一阵激动，还夹杂了隐隐的窘赦。泽东果然会游泳！手一松，便浮于中，轻松自如地划动手脚，是侧泳，缓缓向池心游去。脸上是一真人不馅，终于能使别人大吃一惊而得到的满意得意之。

太了！我一个猛扎中，向泽东追去。游到泽东边喊：“主席，您会游啊！、

“嘿嘿，我很小就在门前的池塘游了。那时候，你这个生命还没有发源呢。

面上响起一片笑声。那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回来路上，我见泽东心情愉快，神抖擞，忍不住又问：“主席，现在您说什么运动最好？”

“你呀，”泽东笑着指一指我，赞赏地，”游泳好。”

“我说的四大好不假吧？

“不全面。

“还有什么好？”

“第一大好就是可以不想事。吃安眠药不到，其余吃饭。散步。看戏、舞都不到。游泳就可以不想事，一想事就会往下沉，就会喝凉。

真没想到会产生这个功效。我兴坏了，专门去傅连漳那里报了功。

泽东游上兴，一发不可收。他不兴在那小池里游。只想去江河湖海中游。1954年，泽东来到北河，就在北河办公。中央首长来得特别多，开会也方便。每天工作之余，泽东一定要去游一次泳。

那一年游泳，有几件事留给我印象特别。

泽东游泳喜闹，尤其喜和年轻小伙姑娘们成群结伙地游。这时他便会神抖擞，谈笑风生。他侧泳仰泳，自然轻松，一边游一边和年轻人聊天，兴致极。

一天，他游到兴上，旧话重提，忽然朝我喊：“小徐，你不是游得好吗？我们比一比。

“行啊，我们比速度。”我朝他靠近。

“你聪明，我也不傻。我不跟你比速度，我跟你比耐力，比持久。

“那不行，比赛都是比速度。我知泽东下了就不愿上岸，就那么不停地游。我可不行，时间一长非不可。

“你别骗我，有比速度的就有比耐力的。要达到胜利的波岸。首先必须有耐力。要持时间长，要游得远才行。”

泽东不慌不忙只向远游。他游泳的轻松自如完全如他后来在词中所写那样：不风狼打，胜似闲信步。半小时后，我持不住了，气吁吁爬上船，乘船随泽东邀游大海。泽东指指我挖苦：“他很化么，很有办法，游不过岸就划船划过岸。

大家都笑。许多人游不了多久也得上船气，然后再下陪泽东游。泽东每次游泳只下一次，下去就要游个够。不够不上岸，上了岸便不再下。无论走路游泳，他都是那句话：我这个人不喜事。

像往常那样，泽东游了一个多小时，经我们一再劝说才上岸。

卫士们替泽东。泽东在沙滩上漫步，嘴里念念有词。他天天这样念，有时夜里工作疲劳，门观海也是这样念，听多了我便记住了：“东临蝎石，以观沧海。何清洁，山岛棘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其中；星汉灿烂，若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一天晚上，主席遥望大海又在念。我问：“主席，这是谁的诗啊？”

“写得好吗？”

“很有气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