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考你哟，你在帮助我读书，帮助我增长知识。现在搞第一个五年计划，以后还要搞第二个，第三个，不学自然科学不行哩。”

唉，搞了半天还是读书。没劝住主席少读，我自己反而被得多读起来。

我说：“主席，您读书很多，但是方法不科学。”

泽东一怔，说：“哈哈，我不科学？那我倒要听听你的科学。

我说：“您写过《矛盾论》，一张一弛的理比我懂。你整天这么读，不休息，太疲劳，违背辩证法么。

泽东笑得更响：“哈，哈，你怎么知我不休息？你还比我懂辩证法？好大气！

我兑：“叫你看电影你不看，叫你下棋打扑克你没兴趣，叫你多搞力活动你不听，你总是看书看书，长时间行一劳动是最容易疲劳的了。”

泽东摇：“叫我看，你那辩证法不全面，你对事的了解也有局限。你说脑力换力是休息，不假。可你不懂，这脑力换那脑力也是休息。看文件累了看报纸，看正书累了看闲书，看大书累了看小人书，看政治书累了看文艺书，我这也是一休息。你不承认？”

我刚想摇又换成，这番理还真不好否定。泽东什么都有一番独到见解…

可是，我到底还是摇了：“主席，您说的这些是一休息。但这休息代替不了我说的那休息。您不承认吗？

泽东笑着：“这回算你说得有理。”

我吁了一气。要说服泽东可真是不容易。但是，真把理讲通了。他听去了，就会不声不响照你的意见采取行动…

运动

——你又让我吃好的，又嫌我长得胖，我不听你的。

——您要听我的。胖不是因为吃好的，是因为缺少运动。转战陕北每天走路，你就胖不起来。

设法保证泽东的育运动，是我必须负责任的又一件大事。

一中南海的红墙，我便发现主席育运动太少。除了散步，星期六晚上偶尔舞，其他活动几乎没有。

他只在香书屋的小院里散步。半个篮球场大，走不开步伐。人们参观时见到的静谷和藕斋极少去，除非星期六晚上有舞会。偶尔从北屋东侧那个小门去，沿中南海走一段路i那就要谢天谢地了。

必须找一项运动，培养起主席的兴趣。

我考虑这件事自然脱离不开自己原来的世界。我喜打乒乓球，便首先想到乒乓球。副案来，拉主席打乒乓球。拉十次可以成功一二次。他是横握拍，动作像所有初学的人一样笨拙，无论球低球歪球一律是推的动作。何况他又上了年纪，动作难以协调，不像年轻人学球快，无论你“喂”什么样的好球，他那一板推来，仍免不了空板或界。

他实在提不起兴趣。再说，这运动讲一个巧，巧手巧步巧。他上了年纪，巧不起来。动作不协调，就有摔跤的可能。想了想，我便不再勉他。

我还喜游泳，打乒乓球不行便想到了游泳。若能动员主席学游泳…好是好，风险大了。不要说淹了主席，就是呛他一，我这个责任也不小。

我不敢冒失，先向罗瑞卿、汪东兴和傅连漳作汇报，谈了想法。他们考虑之后同意了。指示我：先在浅池里教，让他慢慢活动，你要始终站在他边。

为合我的工作，领导专门在玉泉山修了一个室内游泳池。我听了非常兴，忙跑去看。一看就了气。

这个游泳池长不过我这样的两个人，宽不过我这样的一个人，别说游不开，扎个猛都会磕脑袋，充其量不过是个大澡盆。

也难怪，领导怕事么。再说，有总比没有，在这样的大澡盆里教主席游泳准不了事。

剩下来的事便是如何说服主席学游泳了。我作了心准备。在主席散步的时候，开始了这项计划。

我先绕一个弯：“主席，地球上最早的生命来自哪里y

泽东瞟我一：“你要什么。”

我说：“谈自然科学么，不能总是你考我。”

“海。泽东警惕地望住我。

“那么什么运动最好？”

“散步。他自信地仰抬下。

“不对。是游泳…”我停了嘴。因为泽东猛然扭盯住了我，像受到了什么动。我有张，以为是说话气大，伤了主席的自尊心。可是，主席的神分明表示他在认真听，没有真怪的意思。我便不自然地一笑：“回到里就是回到生命的发源地么。

泽东嘴角漾起一层浅笑，没说话，继续散他的步。我心里失了主张，一声不响跟着他走。

“嗯，怎么不说了？”泽东忽然间。

我顿时有了底，嘴重新滔滔不绝：“游泳这运动是其他任何运动都无法比的。随便说说有四大优势。第一，最能接自然。全都能投光。空气和之中。这光。空气和可是生命之本啊。第二，不分男女老少，都能参加。跑百米老人不行，打太极拳年轻人没耐。可是游泳，你是谁都能玩兴趣。第三，游泳是全运动，上一块也拉不下。第四，对心脏和肺有最好的锻炼，对整天烟的人尤其有好…”

泽东笑了：“看来你是会游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