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东舞也是迈大步,脚步像历史的车动一般沉重有声。他大魁梧,在他面前我显得那么小,不得不拼命踮起脚,使劲迈大步,我怕节奏错,怕踩住他脚,神过于张,刚一圈就了一汗。泽东发觉了,便亲切地同我聊天,以消除我的张。
“小王,今年多大了?”
“十六。
“家是哪里啊?
“大连。”
“在文工团学什么?”
“舞蹈。”
“舞要放松。爸爸什么哪?
“唱京剧的。”
“噢,艺术之家么…”
谈着谈着,我忘了张,脚步变得舒展灵活,并且越越到意气风发。
着着,泽东那双扭转乾坤的手忽然在我肩上一。我不由己坐下去。定定神,发现乐曲已终,我正好坐在自己原来的座位上。而泽东微笑着致礼.已经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我终于发现泽东舞时的一个习惯。他很注意舞伴原来坐在哪里,曲终时把你送回原位,在最后一声乐轻轻把舞伴坐下去。致礼,而后独自走回自己休息的座位。1
随着接渐渐增多,我最初见到泽东的那神秘开始消失,因而也更觉得泽东平易近人。我去中南海任务五年多,泽东一直穿着那双红棕的大鞋,鞋底很厚,每一步下去都是那么沉重有力,仿佛要给大地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痕。他总是穿一灰中山装,袖筒遮手一半;夏天穿一件大的绸衬
①据当时常参加乐队伴奏的亚林同志说,实际情况是乐曲的节奏和起止时间一般由乐队据情况灵活掌握,往往在泽东舞到临近座位时。乐曲即行停止。衫,右后背还补着补丁。坐在沙发上,他有时习惯把双伸去休息,于是便线袜,袜上也是补丁。我曾问秘书:“主席怎么穿补了衣服呀?”秘书笑了:“人民能穿,人民的领袖当然也能穿。”我说:“可主席毕竟是主席…”秘书作个手势:“你想得太神了,主席也是靠工资生活。
泽东非常富于幽默,喜闹,喜和我们说说笑笑。他烟瘾大,一支接一支。为控制烟量,他烟时总是把烟一折两截,只把半截到烟嘴上燃。我不解地问:“主席,您为啥把烟掰两半呀?泽东笑着说:“事都是一分为二的么。”其实他是一支烟分两次。
只剩一个烟了,在烟嘴里一明一灭地闪。泽东赶再一,将烟拨烟灰缸。烟在烟灰缸里有气无力地冒着残烟。泽东用伤的腔调叹气说:“唉,帝国主义气息奄奄哩。我们女团员们拨那支烟,为泽东的幽默哈哈大笑。
泽东的烟嘴是褐的,舞时就放在茶几上。我们年岁小的女团员跟泽东接多了,就“放肆”起来,常拿起泽东的烟嘴玩。老同志批评我们:“别玩主席的烟嘴,看脏了!”泽东听见了,笑着说:“玩玩没关系么,就是别学烟。烟里可是有尼古丁,要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