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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红墙nei外的生活(9/10)

群众的革命情和建设积极,又要适当泼泼冷,纠正左倾向。

会议刚开始两天,泽东情绪很好,休息时我们海阔天空地聊天逗乐,还诸江西省委书记的夫人给卫士封耀松介绍对象。可是,有天泽东开会回来,情绪显得有些异常,吃了三次安眠药还不能睡。特别是几位中央首长来汇报什么之后,泽东更显烦躁。虽然躺着。却总是看书,看材料;无法合。忽然,他问我:“你知彭德怀原来叫什么名字吗?”

我茫然摇

“彭德怀原来叫彭得华,就是要得中华。

我大吃一惊,不由己打了个哆嗦。我虽然在泽东边多年,其实还很幼稚。对此类政治大事本想像不到,简直以为是梦。

“你知庐山会议发生什么事情了?”泽东又问。

我仍是摇。可我从泽东的神中看,他是以为我听说了什么的。

泽东不再说话,继续看他的书。于是,我有机会回忆思考了。从九江船上彭德怀的表情想到那几位中央首长的汇报…

第二天,我向卫士长汇报泽东吃三次安眠药仍然没睡觉。汇报几位中央首长来向主席谈话之后主席讲了彭德怀原来叫彭得华的话。

李银桥这时才告诉我,泽东讲:解放军跟我走还是跟彭德怀走?他说事情多了,会议行比较张,叫我不要多问,注意搞好工作,尽量照顾主席休息好。

本来,庐山会议是要反左,开始不久却成了反右。我们曾经以为会议要结束了,已经听到收拾东西准备下山的话。发生这件事后又留下来,会议以新的势开始。原来只是分政治局委员、中央委员及各省负责人的工作会议。

这时,其他政治局委员和中央委员也纷纷被召上山。就连长期养病很少参加各会议的林彪。后来也上了山。泽东的英文秘书林克还为我们工作人员作了一次政治形势报告。

庐山会议临结束时,形势已经明朗。彭德怀来请求泽东接见。那次我值班,接到警卫人员报告,我去开门,迎彭德怀。他面无表情,甚至不看我。我也不可能说什么,就那么默默无声引他上了二楼。

泽东住在二楼一个间,外屋是起居室,里屋是卧室。穿过起居室时,我瞟一彭德怀。他依然板着脸,异常严肃。

我轻轻推开门:“主席,他来了。

泽东坐在沙发里烟,屋里烟雾腾腾。他作个手势,我引彭德怀屋。泽东表情严肃,朝旁边沙发示意:“坐吧。”

彭德怀坐到沙发上,正直,军人姿态,一脸不兴,我们卫士早已知,党政军负责人中,彭德怀是唯一敢跟泽东耍的人。我沏好茶便悄悄退,关上门。

听不清他们谈什么。此前,别的卫士值班时,彭德怀也曾与泽东谈过一次话,那次吵得很凶,卫士既不能去又须时时注意泽东的安全,搞得很张。这次谈话平静沉闷。半小时后彭德怀来。泽东没有送。

彭德怀仍是一脸严肃,看也不着我,一声不响穿过起居室。走下楼梯。我返屋,泽东仍在一支接一支烟。后来卫士长告诉我,泽东对彭德怀还是有情的。有些人对彭德怀的态度很激烈,理意见也很重。泽东不答应。除免去国防长一职外,仍持保留政治局委员及其他待遇。井了那些态度激烈的人的工作。

事隔一天,泽东的秘书田家英求见主席。又是我值班。泽东在起居室接见他。他一见泽东便哭了。后来我送茶去。他仍在痛哭涕,说话意思是他年轻,不懂事,犯了错误。泽东反复劝他,叫他莫哭,叫他喝茶,叫他振奋神,放宽心继续工作。半小时后,田家英退,似乎轻松了一些。

后来听说,田家英同志曾支持彭德怀同志的意见。所以在会上挨了批判。

庐山会议后,田家英继续留在泽东边工作,并没受到歧视。然而“文化革命”中有人旧话重提,他受到很大冲击,终于自杀了…

1960年底,我们一组发生一件事,搞了个小整风。

泽东书如命。他看的书即使放桌上也不许人动。他规定:我的书摆在哪儿就是哪儿,不许动。他的卧室、书房和办公室从不要求井然有序,经常是漫无拘束,随心所,有时甚至杂无章。但是,越他越能及时准确地找到所需的书本资料。这一很像某些不修边幅的文化人。

可是,有位同志打扫房间时本想把书整齐,不料却破坏了原来那泽东心中有数的。更糟糕的是,这位同志也读书学习,便拿了其中一本看。这是纪律所不允许的。泽东找书找不到.发了脾气:“他这个人怎么这么蠢哪?“立刻叫来汪东兴和李银桥,说这个人不能在这里工作。后来泽东听说有些领导为此整了那位喜读书学习的同志,又替他讲话:“你们怎么能这样整人?他毕竟还是个孩么!可以批评,更要关心护。于是,这位同志被解脱来,调到空军某工作。

这件事后,泽东越来越经常地与我们谈起了学习问题。他推荐我读《怎样认识世界》和《革命军》。还曾诵章大炎忆念邹容的一首诗叫我写,不会写的字他就帮我写。

D61年7月中旬,泽东又上庐山,住蒋介石曾经住过的那。当时,泽东关于,’你们今后要有三年时间在农村.三年时间在工厂,学习社会经验”的指示,分工作人员已经下乡。我暂时还留在他边工作。

那天,我值班。为他时,照例是他与我聊天的时候。泽东说:“当初我就要送你去上学,你没去。你现在多大了?”

我说:“快二十六了。

泽东“嗯”一声:“年纪稍大了些,但还算年轻。你看我不是每天都在看书学习吗?你更应该多学习。只要下决心,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怎么样,你上学会吧?”

我闷,没有上回答。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泽东忽然间。

于是,我明白了。我毕竟不可能一辈守在泽东边。据经验,卫士结婚后就该离开他了,就像儿成家后就要跟老分家一样。泽东讲过,如果年龄大了再伺候他,他会不好意思。

“让胡秀云跟你一去上学,你看怎么样?”泽东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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