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后面。
“是时候该剪发了,恩?”“你有些不修边幅了,”她说。“也许…”
“让我猜猜,这里在座的有人曾经在黎的级沙龙里剪过发?”
她咯咯地笑起来。“很有可能。”
“不客气,”我在她还没能来得及邀请之前就先回绝了她。“我还能再撑几周再剪。”
让我挂念不下的是她到底还剩多少日。我试着用一礼貌的方式发问。
“那么…恩…日,额,是几时?你知的,那个小怪来的日。”
她用尽力气拍了我后脑勺一下,没有回答。不过之于我,还是不过就是一枚羽飘到了上的觉。
“我是认真的,”我告诉她。“我想知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脑还补充了一句:你还能在这里待多久。我转过去看着她,看得来她在思考,眉心间又拧了一个思考的小疙瘩。
“我不知,”她喃喃地说。“不知确切的日。很显然,我们无法遵循十月怀胎这个模式,而且我们也无法超声波,所以Carlisle只能从我肚的大小来推断。普通人这里应该有40公分的样”——她说着手指沿着隆起的腹的中线比划了一番——“当胎儿完全成熟以后。每个礼拜增长一公分。我今天早上很渴,而且我现在一天就能够增长2公分,有些时候还会更多…”
一天相当于别人的两个礼拜,时光正在逝。她的生命正在加速驶往终。四十天来算,那她还有多少天?4天?我了一分钟时间才想起该怎么吞咽。
“你还好吗?”她关心地问我。
我,不明白为什么说不话来。
Edward在听到了我内心的想法后别过脸去,但是我依然能从玻璃的墙上看到他的反应。他又快崩溃了。
大限将至,这让一切的离别都变得那么艰难,无论是我的离开还是她的离开。我很欣Seth提了那个方案,所以我可以知他们还是会留在这里。如果一想到他们即将要离开,带走那仅有4天中的一天,两天,或者是三天,这都将是生命中无法承受之痛。我的四天啊。
大限将至,我清楚地知一切就将结束了,但她压在我心的包袱却更加沉重了。像极了她日渐胀大的肚——和重力成正比。
有那么一会儿我想要从躯壳中脱离来,客观地看着她。我知这不是自己的幻想,我对她的需要更甚于从前。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她要死了吗?或者是即使知她不会死,一切如之前设定的最佳方案行,她会不会变成其他什么我完全不明白或者无法理解的东西呢?
她的手指过我的颧骨,所及的肤都变得的。
“会好起来的,”她好像在低浅唱。无所谓这些话毫无实质意义。她说这话时就好像人们哼着童谣去哄小孩一样。摇啊摇,宝贝。
“是的,”我糊着回答。
她挽起我的臂膀,将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以为你不会来。Seth说你会,Edward也这么说,但是我就是不信他们。”
“为什么不呢?”我没好气地质问她。
“你明明在这里不开心啊。但是,你无论如何还是来了。”
“是你想要我在这里的。”
“我知。但是你没必要来的,我没有权利要求你留在这里。我会想明白这一的。”
沉寂了片刻后。Edward把他的脸转回来,在Rosalie飞速地切换频的时候,直直地看着电视。她已经换到第600个频了,我在想完一圈还要多久啊。
“谢谢你能够来,”Bella虚弱地说。
“谢谢你能够来,”Bella低声说。